\u003c/a>\r\n","recommend":[{"base62Id":"8ltuvLQmtmj","url":"http://ah.ifeng.com/c/8ltuvLQmtmj","title":"網鏈灣區·“滁”新引力","commentUrl":"ucms_8ltuvLQmtmj","newsTime":"2025-08-18 09:40:44"},{"base62Id":"8la8EJHrvEx","url":"http://hb.ifeng.com/c/8la8EJHrvEx","title":"網友募合伙人在殯儀館賣咖啡 招租方回應","commentUrl":"ucms_8la8EJHrvEx","newsTime":"2025-08-06 08:49:08"},{"base62Id":"8lXKk6QPTLY","url":"http://hb.ifeng.com/c/8lXKk6QPTLY","title":"專業舞者、攝影師、雙非畢業生:在團播直播間就業","commentUrl":"ucms_8lXKk6QPTLY","newsTime":"2025-08-04 08:03:22"},{"base62Id":"8lXKk6QPTL8","url":"http://hb.ifeng.com/c/8lXKk6QPTL8","title":"實探印樂大師任20年方丈的白馬寺:基本無商業元素","commentUrl":"ucms_8lXKk6QPTL8","newsTime":"2025-08-04 07:51:57"},{"base62Id":"8lRemgeWBBH","url":"http://hb.ifeng.com/c/8lRemgeWBBH","title":"武漢一酒店推出“寵物陪睡”服務","commentUrl":"ucms_8lRemgeWBBH","newsTime":"2025-08-01 07:30:26"},{"base62Id":"8lPs2ctolsD","url":"http://sn.ifeng.com/c/8lPs2ctolsD","title":"葫蘆島一海洋樂園衛生間洗手池按時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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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萬余字直擊歷史現場\" />\u003c/p>\u003cp>\u003cstrong>編者按:\u003c/strong>\u003c/p>\u003cp>1946年5月3日至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日本首要戰犯進行國際大審判,史稱“東京審判”。審判長達2年7個月,歷經818次開庭。在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中國法官梅汝璈等人不懈努力,最終將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松井石根等7名甲級戰犯送上絞刑架,捍衛了國際公平和正義。\u003c/p>\u003cp>梅汝璈,出生于江西省南昌市郊區朱姑橋梅村(今南昌市青云譜區青云譜鎮石馬村朱姑橋梅村),能說一口純正南昌話,是一名地道的江西老表。贛鄱水土滋養了他剛直的脊梁,更賦予了他深厚的家國情懷。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也是聯合國成立80周年。在這一重要時間節點,其子梅小璈向家鄉媒體江西日報公開了父親遺存的日記手稿,使東京審判之初50多天的歷史風云得到真實、生動的再現。\u003c/p>\u003cp class=\"detailPic\">\u003cimg src=\"https://x0.ifengimg.com/ucms/2025_33/B1EB3E475FA9F5A069D45091A681E5F56C751B62_size53_w256_h338.jpg\" alt=\"梅汝璈(梅小璈供圖)\" />\u003c/p>\u003cp class=\"picIntro\">梅汝璈(梅小璈供圖)\u003c/p>\u003cp class=\"detailPic\">\u003cimg src=\"https://x0.ifengimg.com/ucms/2025_33/8753FFF9F2F312C17DA065B9FE556022C788E114_size76_w500_h525.jpg\" alt=\"(文中配圖為梅汝璈日記手稿,由江西日報全媒體記者童夢寧攝。)\" />\u003c/p>\u003cp class=\"textAlignCenter picIntro\">(文中配圖為梅汝璈日記手稿,由江西日報全媒體記者童夢寧攝。)\u003c/p>\u003cp>一本日記,存世79年,紫色封皮早已褪去了最初光澤,內芯紙頁泛黃,而力透紙背的鋼筆字跡卻依舊清晰如昨,迸發出穿越時空的力量。\u003c/p>\u003cp>這是梅汝璈遺存的唯一日記手稿,因歷經劫難,僅留存梅汝璈1946年3月20日抵達東京首日至5月13日的所見、所感、所思,中間有數日或殘或缺。該手稿有200多頁5萬余字,定格東京審判之初50余天,雖不能全景式反映東京審判,卻是梅汝璈作為歷史親歷者,在那段波瀾壯闊的日子里最真實的心路歷程,是對正義、合法審判執著追求的鐵證。\u003c/p>\u003cp>手稿雖難存完璧,但每一頁都是凝結歷史的切片,尤其保留了東京審判頭4次開庭期間有關28名首要戰犯入庭等現場情況的真實記錄,再次警醒后人:歷史必須被真實地書寫,正義必須被清晰地彰顯,二戰史觀不容歪曲篡改。\u003c/p>\u003cp>梅汝璈之子、73歲的梅小璈每次觸碰手稿中的墨跡,仿佛都能感受到父親的溫暖懷抱,聽到父親的濃濃鄉音。該手稿是他連接父親和江西老家的血脈紐帶。\u003c/p>\u003cp>近日,本報全媒體記者前往北京采訪梅小璈。面對家鄉媒體記者的到訪,他鄭重地捧出家中珍藏的日記本與家鄉人“會面”,讓這本存世79年的珍貴手稿罕見露真容。\u003c/p>\u003cp>\u003cstrong>“直播”開庭首日28名首要戰犯入庭\u003c/strong>\u003c/p>\u003cp>東京審判持續時間長達2年7個月,被稱為“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國際審判活動”。梅汝璈的日記殘稿雖未能留下這2年7個月的全部記錄,但完整定格了東京審判頭4次(1946年5月3日、4日、6日、13日)開庭現場,彌足珍貴。\u003c/p>\u003cp>見字如晤。隨著梅小璈一頁一頁緩緩地翻啟父親的日記手稿,那一行行工整有力、沉穩大氣的藍黑色鋼筆字躍入眼簾,恍若鐵骨錚錚、浩然正氣的梅汝璈向我們走來,以生命和忠誠發出吶喊:“我既受國人之托,決心勉力依法行事,斷不使戰爭元兇逃脫法網!”字字句句,振聾發聵,催人奮進。\u003c/p>\u003cp>5月3日開庭首日的日記長達8頁紙,篇幅2000余字,客觀、鮮活地“直播”28名首要戰犯入庭實況,尤其是梅汝璈在法庭上第一次,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東條英機等戰犯時的生動描述,令讀者身臨其境。\u003c/p>\u003cp>梅汝璈在5月3日的日記中寫道:“今天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正式開演的第一天,也是我參加客串這出富于歷史性戲劇的開鑼第一幕。”“雖然每個法官席上都擺了一張很清楚的犯人照片,而且這照片是依照他們的座次排列的。我只注意到坐在中央的東條和肥圓圓臉的土肥原……都是板著面孔,佯作鎮靜,尤其是東條,簡直一動不動,像石膏塑的人一般。”\u003c/p>\u003cp>“這些人都是侵華老手,毒害了中國幾十年,我數百萬數千萬同胞曾死于他們的手中,所以我的憤恨便是同胞的憤恨。我今天能高居審判臺上來懲罰這些元兇巨憝,都是我千百萬同胞的血肉換來的,我應該警惕!我應該鄭重!”\u003c/p>\u003cp>“飯后午睡了約一小時,兩點半前我趕到法院。開庭的儀式和上午一樣,觀眾依舊是很擁擠。在犯人臺上,多坐了兩個人——那便是今天上午專機從暹羅解到的板垣征四郎和木村兵太郎。板垣是侵華頭目,這名字對我很熟,我得多盯他幾眼。”“我看見那一群家伙就不免義憤填膺,好像同胞的憤恨都要在我一個人的胸口內發泄似的!”\u003c/p>\u003cp>手稿中力透紙背的藍黑色鋼筆字,毫無掩飾地刻畫東條英機“像石膏塑的人一般”、土肥原賢二“肥圓圓臉”,對板垣征四郎特別注明“我得多盯他幾眼”等真實場景,以及梅汝璈在法庭初見那一群戰犯時義憤填膺的心境。這些客觀、生動的描述,富有強烈的視覺和情感沖擊力,歷經79年依然如電流般瞬間擊中記者的心靈,讓后人得以“親臨”那場史詩般的審判現場,在筆墨間“看”清那些戰犯接受正義審判時的面目,仿佛還能聽見79年前四萬萬同胞的怒吼在法庭穹頂回響。\u003c/p>\u003cp>\u003cstrong>開庭首日日記涂改痕跡最多\u003c/strong>\u003c/p>\u003cp>遺存日記中,開庭首日日記的篇幅雖不是最長的,但涂改、標注等痕跡最多。比如,在“尤其是東條,簡直一動不動,像石膏塑的人一般”句子下方,梅汝璈特別加了一條下劃線,這是200多頁手稿中少有的特征;“他們(記者注:接受審判的日本戰犯)面對著我的這一群,使我內心發生無限的憤恨”句子中的“他們面對著我”,涂改痕跡顯示起初的表述是“我面對著他們”,修改時梅汝璈才將“我”和“他們”調換了位置。\u003c/p>\u003cp>僅這兩處標注、修改細節,梅小璈向記者重點作了分析。他說,當年受多種復雜因素影響,東京審判開庭一拖再拖,令父親深受煎熬。5月3日終于迎來開庭,父親對此格外慎重、用心,對開庭首日庭審實況的記錄尤為嚴謹,每一處修改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u003c/p>\u003cp>梅小璈分析,28名甲級戰犯在中國犯下了慘絕人寰的罪行,罄竹難書,其中東條英機是二戰時期與希特勒、墨索里尼并稱的三大法西斯頭目之一,是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的主要策劃者,系28名甲級戰犯之首,自然成了父親在法庭上“緊盯”的重中之重的戰犯。因此,父親在“尤其是東條……”句子下方劃一條線加以標注,透露出父親要讓東條英機及其他元兇巨憝“必定逃不出正義和公道的嚴厲制裁”的堅定決心。此外,父親認為“我面對著他們”的表述不妥,主要是考慮到自己是法庭上的法官,代表著公平和正義,才將主語和賓語調換位置,改成了“他們面對著我”,以此強調這些戰犯面對的是法官,是在接受正義的審判,必然難逃法網。\u003c/p>\u003cp>總之,這兩處標注、修改內容,與當日日記中表達的“好在時間還早,這不過是一個開端,這些元兇巨憝既在法律的掌握之中,他們必定逃不出正義和公道的嚴厲制裁”等堅決態度,是相呼應的。\u003c/p>\u003cp>\u003cstrong>呼吁世界各民族真正互尊互諒、共存共榮\u003c/strong>\u003c/p>\u003cp>在東京審判頭4次開庭中,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松井石根等一大批“侵華老手”接受庭審的場景,始終是梅汝璈在日記中重點記錄的內容。\u003c/p>\u003cp>梅汝璈在5月4日日記中寫道:“我今天特別注意辨認各戰犯的形容和表情。我把他們的姓名、照片、座位對照來看了幾遍。他們的名字和面目都引起我許多回憶和憤恨,尤其是那坐在前排頂右端,面團團的土肥原。他強作鎮靜,有時蠕動得很厲害,露出不安的情形。東條依然是死板板地像泥塑的一樣。”“南京大屠殺的總兇手松井石根,簡直是一個馴服得像綿羊似的可憐蟲!英文報上說這位當年殺人如麻的大將很像一個失了業或欠薪已久的銀行小書記。”\u003c/p>\u003cp>梅汝璈除了表達心中的憤恨,字里行間還透著身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對戰爭本質的深刻洞察。\u003c/p>\u003cp>他在5月4日日記中表示:“本來中日同種同文,理應共存共榮。但是這些家伙,以及他們的前輩,非要高唱民族優越的謬論,來毒害其國民,夜郎自大目中無人,妄想吞滅中國,席卷東亞,乃至于征服世界。這些不度德、不量力的家伙置日本國家民族于如此空前的浩劫,他們不僅是中國的仇敵、世界的仇敵,而且也是日本人民的仇敵。我們看見他們的尷尬面孔,我內心里一面固且是燃著民族的怒火,另一面卻又不免感到同種的悲哀。我希望我這次參加這出歷史劇的努力,能有貢獻于創造世界各民族真正互尊互諒、共存共榮的新原則!”\u003c/p>\u003cp>此外,在4月7日日記中,梅汝璈還有一段動人場景的記錄:“在我們車子掙扎(記者注:陷入泥中)的時候,那些氣力較大的日本人都很踴躍地一齊來幫我們推拉,大賣氣力。他們明知我們是中國人,但絲毫沒有慍色。不一會兒,一部巨型載重車來了,載著三四十個美國士兵。他們看見情景不佳,一躍而下,大家齊心合力,把那輛日本卡車(記者注:也陷入泥中)也推動了。當時三輛車上的人都很感愉快,大家心心相印,一團和氣。這是很動人的一幕,在我腦海里留有深刻的印象。”“我覺得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要真能彼此互助,人類的世界應該是一個快樂的世界。然而可惜事實上并不如此,今日的世界依然充滿了猜忌與仇恨,戰爭和侵略的種子恐非經過長期的時間還不能消滅。”\u003c/p>\u003cp>\u003cstrong>手稿中反復出現“中國人還得爭氣才行”\u003c/strong>\u003c/p>\u003cp>這本殘缺的日記手稿,一筆一劃都飽蘸著梅汝璈對民族命運的無限赤誠與深切憂慮。他在日記中反復發出“對于自己國家的不爭氣最感痛苦”“我們得爭氣才對”的喟嘆,令人動容。\u003c/p>\u003cp>梅小璈感慨道,“爭氣”一詞如父親的口頭禪一樣,常常掛在他嘴邊。50余天的日記手稿中,大概有十幾處涉及“爭氣”的表述,反復回蕩在筆墨間。\u003c/p>\u003cp>“我們的國際地位由于八年的浴血苦戰,已經賺得很多,倘使自己不爭氣,眼見這個地位就要墮落了”(4月16日日記);“他(記者注:美國法官希金士)說一般美國人最感親切、愛好的民族是中國人。他說的并非虛偽,我想大體實際是如此。不過我們得爭氣才對,否則‘仇者所快’必然是‘親者所痛’”(4月19日日記);“止謗莫如自修,中國還得爭氣才行”(4月26日日記);“倘使國家不爭氣,我們的地位在任何國際場合中恐怕都會一落千丈”(4月29日日記)……\u003c/p>\u003cp>梅汝璈深知,國家的主權和榮譽并不會因為戰爭取得了勝利,就自然而然地會受到應有的維護。為此,他不斷自我警醒:“各國派來的同事都是有經驗、有地位的老法官,我得兢兢業業慎重將事,決不馬馬虎虎。”(4月10日日記)\u003c/p>\u003cp>“日本軍閥侵略野心或竟死灰復燃,為未來之災禍。”這是梅汝璈筆尖透露出對歷史的遠慮。“日本時報載了一篇短文,叫做《中國人不報仇》,描寫日本投降后中國人對日本人是何等寬宏大量。‘視敵為友’,寬大固是美德,但是姑息、畏懼,卻是懦怯……”(4月11日日記);“寬大之外,我們應該警惕!我們應該提高我們對日的警覺性!”(4月12日日記)\u003c/p>\u003cp>值得一提的是,經梅小璈授權,并提供梅汝璈遺存日記謄寫稿,江西教育出版社曾于2015年公開出版了《東京大審判——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梅汝璈日記》。\u003c/p>\u003cp>歷史不容篡改,事實不容抹殺。梅汝璈的手稿,是79年前那個不屈靈魂發出熾熱的吶喊與有力的警示,讓我們心頭滾燙,精神振奮,更生出沉甸甸的責任感與緊迫感:警鐘長鳴,吾輩當自強不息!\u003c/p>\u003cp>\u003cstrong>專家觀點\u003c/strong>\u003c/p>\u003cp>\u003cstrong>梅汝璈手稿補全東京審判歷史基因庫\u003c/strong>\u003c/p>\u003cp>近日,上海交通大學戰爭審判與世界和平研究院首席專家、東京審判研究中心主任程兆奇在接受本報全媒體記者采訪時指出,梅汝璈手稿不僅填補了東京審判“元檔案”空白,更成為駁斥日本右翼翻案謬論的鐵證,補全東京審判歷史基因庫。\u003c/p>\u003cp>程兆奇表示,梅汝璈日記手稿以第一視角還原了他為捍衛正義、殫精竭慮的心路歷程。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份手稿就是梅汝璈的文字肖像。字句修改、筆跡濃淡變化,真實、生動展示出東京審判之初50多天的歷史風云,以及其情感與思想變化。該手稿雖不可能反映東京審判全過程,但關系到祖國和人民的前途和命運、世界格局和走向等重大問題,其價值早已超越個人敘事,遠非排版印刷后的文字材料所能比擬的。\u003c/p>\u003cp>程兆奇還特別強調,梅汝璈晚年傾力撰寫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未竟而逝,而存世79年的200多頁日記手稿恰好與該半部書稿形成互證,對南京大屠殺證據的搜集、戰犯量刑的法理推演等方面的后續研究,提供了原始脈絡支撐,尤其近年面臨日本右翼力圖為侵略和戰爭政策、戰爭罪犯翻案,對東京審判予以種種否定、歪曲等荒謬時,該手稿自然成了駁斥歷史虛無主義的殺手锏。\u003c/p>\u003cp>親眼見到梅汝璈的日記手稿,最高人民法院特聘專家庫成員、北京贛籍優秀鄉賢代表吳朝暉感慨不已。她說,梅汝璈前輩的手稿從整體看,密密麻麻,有涂改,有圈畫、標注,透出細膩、豐富的心理活動及沉著冷靜的氣質,真實感、親切感倍增,令人折服,也讓全世界所有愛好和平的人能切身感受到東京審判歷史中的真實片段,深受鼓舞。\u003c/p>\u003cp>梅汝璈的手稿,以跨越時空的吶喊向世界宣告:真相永不褪色,吾輩當自強!\u003c/p>\u003cp>\u003cstrong>記者手記\u003c/strong>\u003c/p>\u003cp>\u003cstrong>自強者方能雪恥自重者終得尊嚴\u003c/strong>\u003c/p>\u003cp>泛黃的稿紙上,“中國人要爭氣才行”的墨痕濃重如新。這聲穿越79年星霜的呼告,早已超越了個人成敗的維度,它是一個民族在歷史轉角處留下的永恒路標:自強者方能雪恥,自重者終得尊嚴。\u003c/p>\u003cp>80年前,全世界正義力量同仇敵愾、英勇戰斗,并肩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法西斯勢力,為維護世界和平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歷史性貢獻。\u003c/p>\u003cp>80年后的今天,單邊主義、霸權霸道霸凌行徑危害深重,人類又一次站在了團結還是分裂、對話還是對抗、共贏還是零和的十字路口。\u003c/p>\u003cp>在世界再次面臨秩序重構的十字路口,79年前梅汝璈筆下的隱憂已化為當今的現實警戒。那些力透紙背的憂思——“未來之災禍”警告未曾失效。\u003c/p>\u003cp>早在1945年,《聯合國憲章》已將“欲免后世再遭戰禍”作為國際社會的共同使命。當戰爭罪責被淡化篡改,當侵略歷史遭篡改、扭曲,梅汝璈這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遺存的手稿,便成為刺破謊言的利刃。手稿中屢屢出現的“不使元兇逃脫”,正是今人守護戰后秩序的鐵律。\u003c/p>\u003cp>80年風云掠過,梅汝璈的墨跡仍在提醒后來者:唯有銘記歷史,人類才能在和平與正義的軌道上穩步前行。\u003c/p>\u003cp>江西日報全媒體記者 童夢寧\u003c/p>","type":"text"}],"currentPage":0,"pageSize":1},"editorName":"anwenting","faceUrl":"","vestAccountDetail":{},"subscribe":{"cateid":"大江網-江西日報","type":"source","catename":"大江網-江西日報","description":"","cateSource":"","backgroud":"http://p1.ifengimg.com/ifengimcp/pic/20160919/d236177a15798b010c4c_size104_w720_h186.png","api":"http://api.iclient.ifeng.com/api_wemedia_list?type=source&keyword=%E5%A4%A7%E6%B1%9F%E7%BD%91-%E6%B1%9F%E8%A5%BF%E6%97%A5%E6%8A%A5","originalName":"","redirectTab":"article","newsTime":"2025-08-15 08:47:08","authorUrl":"http://epaper.jxxw.com.cn/html/2025-08/15/content_144399_2517612.htm"}},"keywords":"日記,手稿,梅汝璈,戰犯,正義,東京審判,法官,父親,東條英機,民族","hasCopyRight":false,"sourceReason":"長效特稿","isHubeiLocal":false,"interact":{"isCloseShare":false,"isCloseLike":false,"isOpenCandle":false,"isOpenpray":false},"__nd__":"ne883dbn.ifeng.com","__cd__":"c01049em.if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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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var i = 0,len = adKeys.length; i 編者按: 1946年5月3日至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日本首要戰犯進行國際大審判,史稱“東京審判”。審判長達2年7個月,歷經818次開庭。在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中國法官梅汝璈等人不懈努力,最終將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松井石根等7名甲級戰犯送上絞刑架,捍衛了國際公平和正義。 梅汝璈,出生于江西省南昌市郊區朱姑橋梅村(今南昌市青云譜區青云譜鎮石馬村朱姑橋梅村),能說一口純正南昌話,是一名地道的江西老表。贛鄱水土滋養了他剛直的脊梁,更賦予了他深厚的家國情懷。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也是聯合國成立80周年。在這一重要時間節點,其子梅小璈向家鄉媒體江西日報公開了父親遺存的日記手稿,使東京審判之初50多天的歷史風云得到真實、生動的再現。 梅汝璈(梅小璈供圖) (文中配圖為梅汝璈日記手稿,由江西日報全媒體記者童夢寧攝。) 一本日記,存世79年,紫色封皮早已褪去了最初光澤,內芯紙頁泛黃,而力透紙背的鋼筆字跡卻依舊清晰如昨,迸發出穿越時空的力量。 這是梅汝璈遺存的唯一日記手稿,因歷經劫難,僅留存梅汝璈1946年3月20日抵達東京首日至5月13日的所見、所感、所思,中間有數日或殘或缺。該手稿有200多頁5萬余字,定格東京審判之初50余天,雖不能全景式反映東京審判,卻是梅汝璈作為歷史親歷者,在那段波瀾壯闊的日子里最真實的心路歷程,是對正義、合法審判執著追求的鐵證。 手稿雖難存完璧,但每一頁都是凝結歷史的切片,尤其保留了東京審判頭4次開庭期間有關28名首要戰犯入庭等現場情況的真實記錄,再次警醒后人:歷史必須被真實地書寫,正義必須被清晰地彰顯,二戰史觀不容歪曲篡改。 梅汝璈之子、73歲的梅小璈每次觸碰手稿中的墨跡,仿佛都能感受到父親的溫暖懷抱,聽到父親的濃濃鄉音。該手稿是他連接父親和江西老家的血脈紐帶。 近日,本報全媒體記者前往北京采訪梅小璈。面對家鄉媒體記者的到訪,他鄭重地捧出家中珍藏的日記本與家鄉人“會面”,讓這本存世79年的珍貴手稿罕見露真容。 “直播”開庭首日28名首要戰犯入庭 東京審判持續時間長達2年7個月,被稱為“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國際審判活動”。梅汝璈的日記殘稿雖未能留下這2年7個月的全部記錄,但完整定格了東京審判頭4次(1946年5月3日、4日、6日、13日)開庭現場,彌足珍貴。 見字如晤。隨著梅小璈一頁一頁緩緩地翻啟父親的日記手稿,那一行行工整有力、沉穩大氣的藍黑色鋼筆字躍入眼簾,恍若鐵骨錚錚、浩然正氣的梅汝璈向我們走來,以生命和忠誠發出吶喊:“我既受國人之托,決心勉力依法行事,斷不使戰爭元兇逃脫法網!”字字句句,振聾發聵,催人奮進。 5月3日開庭首日的日記長達8頁紙,篇幅2000余字,客觀、鮮活地“直播”28名首要戰犯入庭實況,尤其是梅汝璈在法庭上第一次,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東條英機等戰犯時的生動描述,令讀者身臨其境。 梅汝璈在5月3日的日記中寫道:“今天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正式開演的第一天,也是我參加客串這出富于歷史性戲劇的開鑼第一幕。”“雖然每個法官席上都擺了一張很清楚的犯人照片,而且這照片是依照他們的座次排列的。我只注意到坐在中央的東條和肥圓圓臉的土肥原……都是板著面孔,佯作鎮靜,尤其是東條,簡直一動不動,像石膏塑的人一般。” “這些人都是侵華老手,毒害了中國幾十年,我數百萬數千萬同胞曾死于他們的手中,所以我的憤恨便是同胞的憤恨。我今天能高居審判臺上來懲罰這些元兇巨憝,都是我千百萬同胞的血肉換來的,我應該警惕!我應該鄭重!” “飯后午睡了約一小時,兩點半前我趕到法院。開庭的儀式和上午一樣,觀眾依舊是很擁擠。在犯人臺上,多坐了兩個人——那便是今天上午專機從暹羅解到的板垣征四郎和木村兵太郎。板垣是侵華頭目,這名字對我很熟,我得多盯他幾眼。”“我看見那一群家伙就不免義憤填膺,好像同胞的憤恨都要在我一個人的胸口內發泄似的!” 手稿中力透紙背的藍黑色鋼筆字,毫無掩飾地刻畫東條英機“像石膏塑的人一般”、土肥原賢二“肥圓圓臉”,對板垣征四郎特別注明“我得多盯他幾眼”等真實場景,以及梅汝璈在法庭初見那一群戰犯時義憤填膺的心境。這些客觀、生動的描述,富有強烈的視覺和情感沖擊力,歷經79年依然如電流般瞬間擊中記者的心靈,讓后人得以“親臨”那場史詩般的審判現場,在筆墨間“看”清那些戰犯接受正義審判時的面目,仿佛還能聽見79年前四萬萬同胞的怒吼在法庭穹頂回響。 開庭首日日記涂改痕跡最多 遺存日記中,開庭首日日記的篇幅雖不是最長的,但涂改、標注等痕跡最多。比如,在“尤其是東條,簡直一動不動,像石膏塑的人一般”句子下方,梅汝璈特別加了一條下劃線,這是200多頁手稿中少有的特征;“他們(記者注:接受審判的日本戰犯)面對著我的這一群,使我內心發生無限的憤恨”句子中的“他們面對著我”,涂改痕跡顯示起初的表述是“我面對著他們”,修改時梅汝璈才將“我”和“他們”調換了位置。 僅這兩處標注、修改細節,梅小璈向記者重點作了分析。他說,當年受多種復雜因素影響,東京審判開庭一拖再拖,令父親深受煎熬。5月3日終于迎來開庭,父親對此格外慎重、用心,對開庭首日庭審實況的記錄尤為嚴謹,每一處修改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梅小璈分析,28名甲級戰犯在中國犯下了慘絕人寰的罪行,罄竹難書,其中東條英機是二戰時期與希特勒、墨索里尼并稱的三大法西斯頭目之一,是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的主要策劃者,系28名甲級戰犯之首,自然成了父親在法庭上“緊盯”的重中之重的戰犯。因此,父親在“尤其是東條……”句子下方劃一條線加以標注,透露出父親要讓東條英機及其他元兇巨憝“必定逃不出正義和公道的嚴厲制裁”的堅定決心。此外,父親認為“我面對著他們”的表述不妥,主要是考慮到自己是法庭上的法官,代表著公平和正義,才將主語和賓語調換位置,改成了“他們面對著我”,以此強調這些戰犯面對的是法官,是在接受正義的審判,必然難逃法網。 總之,這兩處標注、修改內容,與當日日記中表達的“好在時間還早,這不過是一個開端,這些元兇巨憝既在法律的掌握之中,他們必定逃不出正義和公道的嚴厲制裁”等堅決態度,是相呼應的。 呼吁世界各民族真正互尊互諒、共存共榮 在東京審判頭4次開庭中,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松井石根等一大批“侵華老手”接受庭審的場景,始終是梅汝璈在日記中重點記錄的內容。 梅汝璈在5月4日日記中寫道:“我今天特別注意辨認各戰犯的形容和表情。我把他們的姓名、照片、座位對照來看了幾遍。他們的名字和面目都引起我許多回憶和憤恨,尤其是那坐在前排頂右端,面團團的土肥原。他強作鎮靜,有時蠕動得很厲害,露出不安的情形。東條依然是死板板地像泥塑的一樣。”“南京大屠殺的總兇手松井石根,簡直是一個馴服得像綿羊似的可憐蟲!英文報上說這位當年殺人如麻的大將很像一個失了業或欠薪已久的銀行小書記。” 梅汝璈除了表達心中的憤恨,字里行間還透著身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對戰爭本質的深刻洞察。 他在5月4日日記中表示:“本來中日同種同文,理應共存共榮。但是這些家伙,以及他們的前輩,非要高唱民族優越的謬論,來毒害其國民,夜郎自大目中無人,妄想吞滅中國,席卷東亞,乃至于征服世界。這些不度德、不量力的家伙置日本國家民族于如此空前的浩劫,他們不僅是中國的仇敵、世界的仇敵,而且也是日本人民的仇敵。我們看見他們的尷尬面孔,我內心里一面固且是燃著民族的怒火,另一面卻又不免感到同種的悲哀。我希望我這次參加這出歷史劇的努力,能有貢獻于創造世界各民族真正互尊互諒、共存共榮的新原則!” 此外,在4月7日日記中,梅汝璈還有一段動人場景的記錄:“在我們車子掙扎(記者注:陷入泥中)的時候,那些氣力較大的日本人都很踴躍地一齊來幫我們推拉,大賣氣力。他們明知我們是中國人,但絲毫沒有慍色。不一會兒,一部巨型載重車來了,載著三四十個美國士兵。他們看見情景不佳,一躍而下,大家齊心合力,把那輛日本卡車(記者注:也陷入泥中)也推動了。當時三輛車上的人都很感愉快,大家心心相印,一團和氣。這是很動人的一幕,在我腦海里留有深刻的印象。”“我覺得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要真能彼此互助,人類的世界應該是一個快樂的世界。然而可惜事實上并不如此,今日的世界依然充滿了猜忌與仇恨,戰爭和侵略的種子恐非經過長期的時間還不能消滅。” 手稿中反復出現“中國人還得爭氣才行” 這本殘缺的日記手稿,一筆一劃都飽蘸著梅汝璈對民族命運的無限赤誠與深切憂慮。他在日記中反復發出“對于自己國家的不爭氣最感痛苦”“我們得爭氣才對”的喟嘆,令人動容。 梅小璈感慨道,“爭氣”一詞如父親的口頭禪一樣,常常掛在他嘴邊。50余天的日記手稿中,大概有十幾處涉及“爭氣”的表述,反復回蕩在筆墨間。 “我們的國際地位由于八年的浴血苦戰,已經賺得很多,倘使自己不爭氣,眼見這個地位就要墮落了”(4月16日日記);“他(記者注:美國法官希金士)說一般美國人最感親切、愛好的民族是中國人。他說的并非虛偽,我想大體實際是如此。不過我們得爭氣才對,否則‘仇者所快’必然是‘親者所痛’”(4月19日日記);“止謗莫如自修,中國還得爭氣才行”(4月26日日記);“倘使國家不爭氣,我們的地位在任何國際場合中恐怕都會一落千丈”(4月29日日記)…… 梅汝璈深知,國家的主權和榮譽并不會因為戰爭取得了勝利,就自然而然地會受到應有的維護。為此,他不斷自我警醒:“各國派來的同事都是有經驗、有地位的老法官,我得兢兢業業慎重將事,決不馬馬虎虎。”(4月10日日記) “日本軍閥侵略野心或竟死灰復燃,為未來之災禍。”這是梅汝璈筆尖透露出對歷史的遠慮。“日本時報載了一篇短文,叫做《中國人不報仇》,描寫日本投降后中國人對日本人是何等寬宏大量。‘視敵為友’,寬大固是美德,但是姑息、畏懼,卻是懦怯……”(4月11日日記);“寬大之外,我們應該警惕!我們應該提高我們對日的警覺性!”(4月12日日記) 值得一提的是,經梅小璈授權,并提供梅汝璈遺存日記謄寫稿,江西教育出版社曾于2015年公開出版了《東京大審判——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梅汝璈日記》。 歷史不容篡改,事實不容抹殺。梅汝璈的手稿,是79年前那個不屈靈魂發出熾熱的吶喊與有力的警示,讓我們心頭滾燙,精神振奮,更生出沉甸甸的責任感與緊迫感:警鐘長鳴,吾輩當自強不息! 專家觀點 梅汝璈手稿補全東京審判歷史基因庫 近日,上海交通大學戰爭審判與世界和平研究院首席專家、東京審判研究中心主任程兆奇在接受本報全媒體記者采訪時指出,梅汝璈手稿不僅填補了東京審判“元檔案”空白,更成為駁斥日本右翼翻案謬論的鐵證,補全東京審判歷史基因庫。 程兆奇表示,梅汝璈日記手稿以第一視角還原了他為捍衛正義、殫精竭慮的心路歷程。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份手稿就是梅汝璈的文字肖像。字句修改、筆跡濃淡變化,真實、生動展示出東京審判之初50多天的歷史風云,以及其情感與思想變化。該手稿雖不可能反映東京審判全過程,但關系到祖國和人民的前途和命運、世界格局和走向等重大問題,其價值早已超越個人敘事,遠非排版印刷后的文字材料所能比擬的。 程兆奇還特別強調,梅汝璈晚年傾力撰寫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未竟而逝,而存世79年的200多頁日記手稿恰好與該半部書稿形成互證,對南京大屠殺證據的搜集、戰犯量刑的法理推演等方面的后續研究,提供了原始脈絡支撐,尤其近年面臨日本右翼力圖為侵略和戰爭政策、戰爭罪犯翻案,對東京審判予以種種否定、歪曲等荒謬時,該手稿自然成了駁斥歷史虛無主義的殺手锏。 親眼見到梅汝璈的日記手稿,最高人民法院特聘專家庫成員、北京贛籍優秀鄉賢代表吳朝暉感慨不已。她說,梅汝璈前輩的手稿從整體看,密密麻麻,有涂改,有圈畫、標注,透出細膩、豐富的心理活動及沉著冷靜的氣質,真實感、親切感倍增,令人折服,也讓全世界所有愛好和平的人能切身感受到東京審判歷史中的真實片段,深受鼓舞。 梅汝璈的手稿,以跨越時空的吶喊向世界宣告:真相永不褪色,吾輩當自強! 記者手記 自強者方能雪恥自重者終得尊嚴 泛黃的稿紙上,“中國人要爭氣才行”的墨痕濃重如新。這聲穿越79年星霜的呼告,早已超越了個人成敗的維度,它是一個民族在歷史轉角處留下的永恒路標:自強者方能雪恥,自重者終得尊嚴。 80年前,全世界正義力量同仇敵愾、英勇戰斗,并肩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法西斯勢力,為維護世界和平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歷史性貢獻。 80年后的今天,單邊主義、霸權霸道霸凌行徑危害深重,人類又一次站在了團結還是分裂、對話還是對抗、共贏還是零和的十字路口。 在世界再次面臨秩序重構的十字路口,79年前梅汝璈筆下的隱憂已化為當今的現實警戒。那些力透紙背的憂思——“未來之災禍”警告未曾失效。 早在1945年,《聯合國憲章》已將“欲免后世再遭戰禍”作為國際社會的共同使命。當戰爭罪責被淡化篡改,當侵略歷史遭篡改、扭曲,梅汝璈這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遺存的手稿,便成為刺破謊言的利刃。手稿中屢屢出現的“不使元兇逃脫”,正是今人守護戰后秩序的鐵律。 80年風云掠過,梅汝璈的墨跡仍在提醒后來者:唯有銘記歷史,人類才能在和平與正義的軌道上穩步前行。 江西日報全媒體記者 童夢寧久久精品国产99国产精品-人妻人人澡人人添人人爽-国产无套内射普通话对白-在线观看黄a片免费网站
中國法官梅汝璈東京審判日記手稿首度公開 5萬余字直擊歷史現場